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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号了 不要关注

【楼诚】流年 1


一个胡诌的现代故事。
预警:31岁的大学教授明楼和19岁刚上大学的明诚。
其他私设写哪儿算哪儿(x。


1.
明诚从后门溜进别人班的时候,教室里鸦雀无声。

他退回门外抬头瞄了眼门牌号,没错啊,509。讲台上却没有他想见的老师,底下的人都埋着头各自做自己的事。

明诚不是这个班的学生,所修的课程也没有经济学。只不过他入学都已经到了下半个学期,还一直没观摩过自家大哥讲课时什么样子。于是抽了这么个没课又空闲的上午偷跑来蹭课,没想扑了个空。

他大哥明楼在校的名声有口皆碑,他讲课自成风格,为人自律甚严,与学生亲和又自带威仪,重要的是,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全校同龄不可能有比他长得好的,比他长得好的没有他有学问,比他有学问的不和他同龄。

受学生,尤其是女学生的欢迎,也是自然的。

“同学你好,”明诚重新走进教室,压低声音询问最后排的女生,“请问,这节不是你们明教授的课吗?”

“明教授今天生病,请假了。”同学并不知道眼前这位是明教授的弟弟,小声回答道,脸上有些遗憾。

明诚怔住。

他每周末才回一次家,现在竟然要从外人嘴里得知自家大哥病了。明诚心里滋味百般,道谢都忘记,转身出了教室。

他忽略掉打电话询问情况这个步骤,直接奔回家里。路上等车耽误的时间把他所有的懊恼和生气都消磨成了担忧和无奈。他推开房门,看到明楼倚靠在床头,阿香正在收拾他吃了两口便不肯再碰的白粥。

“阿诚哥,你怎么回来啦。”阿香听到动静回过头,仿佛见到了救星。

“我听说大哥病了。”明诚走进房间,眼神就没离开过床上的人。“大姐出差还没回来吗?”

“还没呢,说是得再过两天。”阿香笑起来,“苏医生来过了,刚吊完针,明天再吊两瓶应该就没问题了,阿诚哥你别担心。”

明诚点点头,“你去歇会儿吧,这里我看着就好。”

“好咧,辛苦阿诚哥了,我去给您做好吃的!”让阿诚哥照顾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阿香捧着碗放心地离开了房间。

明诚走到床边蹲下,抬起眼轻声叫他:“大哥。”

“胡闹!”明楼声音发虚,威慑力却不减,“你才开学多久,就学会翘课了?”

“我上午没课,”明诚无辜地眨眨眼,“下午的课我向纪检请假了。”

“滥用职权!”班长难得向纪检请个假,哪有不帮忙的道理。明楼语气依旧严厉,神色却缓和不少。

“这不是滥用,这是正当使用。”明诚不怕他,“再说,跟谁学谁嘛。”

明楼横他一眼,没了脾气,被明诚扶着躺下身,被子边缝压的紧紧的。

只是在同一个空间,有熟悉的气息流动,明楼便觉得安心许多。见他昏昏沉沉睡去,明诚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翻看落在明楼床头柜上的书。他连翻页都听不到声响,纸张在空气中安静地划过,明诚时不时抬起头看看明楼,区区几页的内容看得极其缓慢。


他想起自己刚被明家收养时,许是积累已久的病疾一次性发了出来,他大病了一场,明楼和明镜也是这么轮流的守在他身边。

自己是被收养的孩子,如同恩赐一般从破旧阴冷的板房到宽敞明亮的明公馆,没了虐待他的养母,迎来了会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和他说着话的哥哥姐姐。他只觉得一切比他做过最美的梦还要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甚至不如他那碗连一根青菜都没有的清水煮面来得实在。

他还没来得及诚惶诚恐地和新家的桌椅板凳、院里的花草树木培养感情,身体就先倒了下去。看着分明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姐弟俩为他熬夜劳神,他满心只有自责愧疚,离了他俩的视线就躲在被子里悄悄抹眼泪,甚至恨不得再回到养母手底下遭罪,也好过拖累善良美好的人。

小他几岁的弟弟偷溜进房门,想看看这位新来的哥哥。他性子闹,明楼原本不允许他去打扰病号,现在趁明楼出了门,明台抓紧时机蹦到床前,掀开被子准备扮个鬼脸吓唬他,没想到被窝里这个比他年龄略大些,身体却要瘦弱得多的小男孩正攥着枕头角,强忍着声音一抽一抽的哭。

“你怎么哭啦?”明台收回作了一半的鬼脸,声音嫩嫩的问,又恍然大悟般:“是不是生病太疼啦?我有巧克力你吃吗?这是我偷偷藏的,你不要跟大哥大姐说哦!他们不准我吃太多,说会虫子会来咬我的牙齿!”

小家伙说到最后一句瘪了瘪嘴,随即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摸出几颗金色糖纸包着的巧克力,“喏,给你!”他抓起一颗放到阿诚手里,想了想,又塞了一颗到他另一只手里,“给你两个!”

巧克力特别甜,但又不像糖果只有单纯的甜味。阿诚小心翼翼地剥开闪着光的糖纸,缓慢咀嚼了一会儿,又怕太快吃完,把咬碎的巧克力含了很久,才一点一点咽下去。另一颗他舍不得吃,牢牢攥在了手心里,但他不知道巧克力被他捂在被窝,捏在手里也是会融化的,难得一觉好梦醒来,起身时却发现手里黏糊糊的,和皱巴巴的糖纸揉成了一片。

他愣愣的看着坐在一旁明楼疑惑的脸,又低头看看冒着香甜气味的巧克力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砸。

明楼略一思索便明白怎么回事,他打了一盆水给阿诚洗干净手,又让人换了被弄脏的被单,自己去明台屋里缴了一堆“私藏品”。那时候明台认定是阿诚告的密,有那么一段时间都跟他不对付。至于后来又是怎么一口一个“阿诚哥”叫的比谁都腻歪,便是后话了。

这么过了约莫两个小时,明楼翻了个身,嗓子发出模糊的嘟囔声,似乎要醒。明诚放下手里的书,掌心抚上他的额头,靠近他耳边轻声问:“大哥,饿不饿?”

明楼清了清嗓子说想吃番茄鸡蛋面,你煮的。

明诚高兴的答应一声,知道饿说明病是快好了,他倒了杯温水给明楼喝下,便下了楼去煮面。

明楼爱吃煮的不那么软烂,汤汁浓稠,番茄和蛋碎一些,加葱调味但是不要葱的面条。明诚把葱挑干净,盛了两碗端上楼,他自己一碗。


到了晚上,明楼说自己烧退得差不多,赶明诚回房赶紧睡觉,明天好早些回学校。明诚回了房却一晚上睡不踏实,总想着明楼会不会半夜踢被子,烧没退干净又反复。

他动作极轻地挪上楼梯,借着月光看向床上的人。

还挺乖。

明诚注视着他侧卧时露出的后颈和有些凌乱的头发,安静地靠近床几步,又退回了原地。

他无法确切追溯出自己的感情是何时越的界,只是当他后知后觉时,他已经爱了明楼很久。

好在意识到这点时,他已经长大,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有太多亲密的肢体接触。万幸又遗憾。

这个秘密只要他不说,没人能想到他会对自己的同性哥哥心生爱慕,即使并无血缘关系。他那些旖旎又不堪的心思在脑海里兜兜转转,日夜折磨,逼他不得不面对自己,也让他在清醒和混沌中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他们能维持到死的关系,只有兄弟。

可爱意要如何掩藏得丝毫不露痕迹?

明诚有时候绝望地想,这大概是他需要用一生去面对的问题。



TBC
这个教授有些太年轻了厚,不要在意细节,我楼毕竟是个开挂的男人。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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