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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号了 不要关注

【凌赵】耳洞

突如其来的脑洞,短小一发。



*
赵启平去打了个耳洞,左耳耳垂。

他打扮一向干净清爽,唯一的饰物只有手表。什么青春疼痛派之流不是老爱说失恋以后要去纹个身穿个耳洞以示纪念吗,赵启平觉得特别好笑,矫情幼稚又感动自己膈应他人的无意义行为,只有脑子实在不太好使的人才会去做。


哪知他失恋第二天就给自己穿了个洞。


没什么特别。说失恋是他自己抬举自己,毕竟主人公之一对此毫不知情。长到他本人都算不清具体时间的单恋就此打住,他连亲自画下句号的资格都没有,单方面开始单方面结束,主动权都在别人。

而这个别人现在也是别人的了。


赵启平摸摸自己泛红的耳朵,很小一颗钻,不疼,就是别给弄发炎了。中午没吃饭,他路上随便买了个手抓饼揣着兜往宿舍走,手机在另一边口袋里震起来。

“怎么了哥。”赵启平把手机贴在没打耳洞的那一边,声音特别轻快。

“吃饭没?我在一食堂。”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也是,人家根本没变。

“我吃过啦。”赵启平对着空气笑,“况且我也不好做电灯泡是吧?”

那边沉默几秒,赵启平移开屏幕,显示依然在通话中。

“我有事和你说,晚上下了课我去找你。”

“晚上啊,我有约。”赵启平回答。

“那就等你约完。”

赵启平还想说什么,刚打算开口被堵了回去:“那先这样,我吃饭了。”

干巴巴道了声“拜拜”,赵启平收起电话跟自己生气。

去你妈的吧,谁搭理谁傻逼。


赵启平晚上确实约了人,以前高中关系最铁的哥们来他大学找他叙旧。赵启平和他干了几瓶酒,晕晕乎乎架着人往外走。大学里头就有宾馆,他哥们喝得没他多,扶着人到了房间。

赵启平倒进床里不肯挪位,手机在口袋里叫个没完,他哥们给他掏出来,屏幕上醒目一个“哥”字。

知道他独生子,叫哥的话肯定关系好,于是替他接了电话,那边听说赵启平喝醉语气有点急,问了房号就要往这边赶。其实都是男人喝点酒没什么大不了,至少他不理解电话那头的人在担心啥。

凌远来得很快,人一见着面他才恍然大悟。这个人他高中时就见到过,怪不得喊哥了,赵启平把他看得很重要,他和赵启平闲聊时,赵启平就隐约透露出是为了这个人才来上这所大学的意思来。

他开了两间房,有人照顾着他也就回了自己房间准备休息。关门时回头一瞥,门缝里凌远蹲在床边轻声喊赵启平的名字。那气氛怎么说呢,他来不及深究便把门合上了。


赵启平侧着身子躺,听到凌远的声音翻过来看着他,然后坐起身摸自己的耳朵。

刚才压着有点疼,现在又痒又麻。酒精让他感官滞后,赵启平生出不耐烦来,随手一扯把耳朵上多余的东西拽了下来,手一挥扔到地上。

凌远一愣,赶紧到床头连抽了好几张纸捂住赵启平的耳垂。赵启平只觉得一边耳朵烫得厉害,而环着他的人……

“哥?”

血珠子不断往外冒,凌远压着纸,低头应他:“嗯?”

赵启平脑袋往他怀里一扎,顿时舒服多了,闭着眼睛又想睡,安静一会儿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一起身,差点撞歪凌远的下巴。

“怎么不陪女朋友啊哥?”赵启平把他的手打掉,晃了晃脑袋说,“嗯……人家说你俩是两情相悦已久唉。我怎么不知道啊?”

赵启平抬头对他笑,自言自语般又问了一遍:“我怎么不知道啊?”

“是误会。”凌远被他的表情刺得心里发疼,只是对着醉鬼也不知道能否解释得通。

赵启平笑得更厉害,眼神一晃定在他拿着纸巾的手上。

“哥你怎么了?”

没有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血,赵启平笑容立刻散了,抓住凌远的手紧张地问:“你哪里受伤了?”

凌远顺势搂住人,拍着他的背安抚:“没事,你先听我说。”

这招管用,赵启平乖乖埋在他怀里不动。

“我没有和她在一起,都是误会,传来传去就变真的了。是李原,你知道的吧?睡我对床的,跟人家约会非拉上我,人家室友看见就误会了,到处瞎传,就这么回事。”

谁叫他凌远是风云人物,有了对象那必须广而告之。

赵启平大脑反应半天,“……就这样?”

凌远点头。

“你逗我呢吧。”赵启平语气委屈起来。

“我逗你干嘛?”凌远笑,贴着赵启平侧脸的胸腔轻微震动。“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我为什么非得跟别人在一起?”

“哦……”赵启平得到答案蹭了蹭脑袋,一点血渍沾到凌远的衣服上。

等了半晌没回应,凌远低头一看,这小祖宗居然又睡着了。


……所以他到底听明白自己的意思没有?


果然和醉鬼解释是白费唇舌。凌远侧过头看了眼赵启平不知何时出现的耳洞,已经不再流血,刚才他动作野蛮扯出了新伤口,自己却无知无觉在他怀里睡得十分安心。


耳钉被埋在地毯的角落里,房间里关灯后透出微弱的亮光。它只在赵启平耳垂上呆了一天时间都不到,名义上为了纪念赵启平失恋而存在的耳钉,圆满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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