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我想与你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现代校园）09
9.我心里有鬼，可是我不配*
高中课业忙，一周只有可怜巴巴一节的体育课也差点被主课老师剥夺。但学生们总有办法忙里偷闲，自发组织了篮球赛，高二对高三。
操场总是肆意挥洒荷尔蒙的地方，杜见锋对此嗤之以鼻：什么鬼荷尔蒙，那都是臭汗！
方孟韦拖着一箱水站在人群最后方，毕竟前面除了真的看球的人，大部分都是围观的女生。
杜见锋好帅啊……
完了爆粗口更帅了……
卧槽他撩球衣了！他要干什么！
嘤嘤嘤进球了嘤嘤嘤虽然我是高三的但我好希望高二赢喔。
方孟韦默默拆开了一箱子水，他感觉比起球场上的人，观众们更需要喝点水冷静一下。
大概是广大群众的意念起了作用，最后一节快结束的时候高二反超两分，并成功坚持到了补时的最后一分钟。
观众们意犹未尽地四散开来，虽然她们对球赛……不，对拿着球的人还抱有强大的眷恋，但自从杜见锋跟上一任女友掰了之后，连着拒绝了好几个主动跟他告白的女生。于是不少人贼心尚有，胆量不足，含泪接受了他和方孟韦一齐成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两大男神的事实。
方孟韦抱着已经被自己拧开的矿泉水，递给由于汗水黏着头发，正努力把额发往后扒拉的人。
那人接过水往喉咙里灌下一大半，撑着膝盖喘个不停。他是主力，打的卖力，又基本没怎么休息，好在体力可观。
方孟韦等着他缓过劲，略带调侃地说：“这么累也值了吧，现场所有的女生可都是为了看你啊。”
杜见锋直起身，把剩下的水喝完，才擦着嘴角说：“怎么，吃醋啦？”
方孟韦心里一跳，面上发热，刚想说话就听那人接着笑：“你要上场保准也这效果，说不定为你欢呼的女生更多了。”
……二逼。
方孟韦也拧开一瓶水，闷闷喝了好几口，望着操场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他：“对了，你跟我哥当初到底为什么打架？”
提起这档子杜见锋似乎又来了火，空瓶子捏瘪了一半：
“妈的那犊……咳，他不就被球砸了一下脸吗？老子又不是故意照他脸砸的，脑袋大目标大不知道啊？卧槽上来就朝脸上揍，妈的！”
方孟韦：“……”
两二逼。
造孽。
高二下学期要文理分科，所以上学期虽然才过半，班导就开始逐个找一些学生谈话，询问他们的意向。
像方孟韦这种各科成绩都比较平均，没有明显短板的学生，老师一般会建议学理，即使他告诉了班导他其实对历史和政治更感兴趣。
杜见锋坐在学校食堂的长凳子上等人。以前他中午也不愿意回家，都在外边随便买点什么吃。对此方孟韦表示不能理解，你到外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吃食堂，起码干净吧，而且食堂的菜并没有那么差啊。
还真没有那么差。杜见锋捞起汤里沉底的几块排骨，挺鲜。
方孟韦从办公室出来后一路小跑到的食堂，到了门口平顺了呼吸才进去。往他俩平时常坐的位置一瞟，杜剑锋打好饭坐在那儿却不吃，拿着个勺一直搅和面前的汤。
“不是叫你先吃别等我，饭菜该凉了。”
杜见锋笑嘻嘻对着他：“凉了才好吃啊。”
方孟韦毫无力度地瞥他一眼，到了打饭的窗口才忍不住弯起嘴角。
两人面对面坐着，桌子角有些不稳，方孟韦手肘往桌面上一撑，刚打好的汤撒出来些溅到他裤子上。还好汤不太烫，面积也不算大，方孟韦低头“啧”了一声本不打算管它。杜见锋向后桌同班的几个女生要了纸巾，绕过桌子去给他擦裤子上的汤渍。
“别忙活了，纸擦不干净的。”
“总比不擦的好吧，诶你别动！”
杜见锋把他按到座椅上，专注地弯着上半身，从后面看两人挨的特别近。
实际上确实也很近。方孟韦呼吸都放轻许多，以免热气打在面前侧脸对着他的人的耳朵旁。
纸巾质量不是很好，多擦几遍蹭一裤子纸屑，杜见锋又给他拍掉了才满意。
在他眼里方孟韦理所应当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从头到脚都是。
旁边同班的女生又开始窃窃私语并发出不明的笑声。
方孟韦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声说：“可以了。”
杜见锋把剩下的纸巾递回后桌，冲她们笑着说谢谢。几个人赶紧收了笑低头吃饭。
方孟韦不自在的坐正了身体，抬头去看对面落座的人。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好像对刚才略显窘迫的情景，以及最近总是出现在周围的一些嘈杂声并没有反应。
前几天他俩自习坐到一起的时候，前面一个女生转过身来回看了他俩几眼，看似一脸纯情的问方孟韦：“班长，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叫《黑白配》？”
杜见锋看上去毫无所觉，对他们讨论流行歌曲也没什么兴趣，低着头对方孟韦给他布置的作业唉声叹气。所以他并没有欣赏到方孟韦脸红了又红，欲言又止的表情。
只不过第二天自习方孟韦就不肯坐他旁边了，被他课间拽了好几回才又坐了过去。
方孟韦看他认真埋头吃饭的样子，顿时有些索然无味，小口嚼着米饭。
“怎么？没胃口啊？”
杜见锋看了看自己和方孟韦的盘子，疑惑地问。
“没有，想事情。”
“什么？刚才班导跟你说的文理分科的事？”
“嗯，”方孟韦戳了戳没动几口的米饭，索性放下筷子，问他：“你觉得呢？”
“啊？”
“是选自己更喜欢的……还是选对以后来说可能更容易走的路？”
杜见锋对上那双光芒闪烁的眼睛，怔了一小会儿，很快恢复平时那副痞笑：“当然是，选更容易走的路。”
TBC
*出自薛之谦《丑八怪》歌词：放纵我心里的鬼/可是我不配
下章开虐！振奋！